直擊 蘇聯─俄羅斯 當代面貌
深入俄羅斯人的生活和精神世界
對於世界各國來說，俄羅斯，特別是蘇聯時期，總是壟罩在重重迷霧中，諱莫如深，讓人充滿各種想像。
本書作者旅居俄羅斯二十多年，親歷蘇聯、俄羅斯政治、經濟、社會的變遷，全面接觸到俄羅斯人的各個面向，諸如俄羅斯人的個性、東正教教義對俄羅斯人精神上的影響、蘇聯的政治體制對俄羅斯人的影響、俄羅斯人的飲食文化……等等。
作者以其生花妙筆，饒有趣味地講述了鮮為人知的異國故事。書中更搭配俄羅斯和蘇聯時期的經典美術作品（油畫 水彩 木刻 銅版等），更增添了俄羅斯的文化氛圍。
本書分成六大部分：俄羅斯個性檔案、往事只堪回首、政治宣傳是主軸、當代軼聞與爭議、體壇風波惡、美味佳餚何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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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統是很重要的東西
自古，英雄莫問出處，俄羅斯人卻非要搞個明白。為啥呢？因為，俄羅斯人注重血統。
俄羅斯人見到陌生人，最愛問的一句話就是：「你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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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美
在別的國家，誇讚女人漂亮，對方總會心滿意足地說聲謝謝，而俄羅斯女人聽罷，卻只會驕傲地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美。」
對俄羅斯女人而言，「好看」是一種力量，一份尊重。她們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瞬間洞悉你豐富或者貧瘠的內心世界，但你的外表卻可以一目了然。所以俄羅斯女人接人待物絕對以貌取人。
俄羅斯女人還有一個很典型的特點，那就是她們與生俱來的精神性。
俄羅斯女人之所以美麗，乃是因為她們的精神世界裡有上帝，而上帝裡面充滿了真理的光輝。上帝的聖潔之光，使得俄羅斯女人具備了靈魂之美，而這靈魂之美，使得她們愈加優雅迷人，善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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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是法律，現實是現實
蘇聯人最愛以正義和公平之名試法，所以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常常以各種名義違法。
他們深諳法律與生活的關係，他們常說，法律是法律，現實是現實。
蘇聯解體之後，俄羅斯有句口頭禪，「我們的法典厚厚一本，貌似啥也不能做，其實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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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流氓才是無產階級革命的堅定力量
二十世紀二○年代，偉大的蘇聯建立後，街頭流氓滿地走，那時流行一首歌：
革命來了，自由未卜，
前有員警，後有警署。
走在街上，我想整事，
員警找我，有刀做主。
各大城市的街頭流氓被抓進警察局後，羈押四天至五天即可獲釋。原因很簡單：街頭流氓均來自社會底層，按照蘇俄宣導的階級成分論，他們都屬於根紅苗正的「工農階級」，而作為國家專政機關的警察局不能對無產階級的主力軍——工農階級痛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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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裝著發工資，我們就裝著幹活。
總的來說，蘇聯人不愛工作，動不動就歇工，因為他們老覺得工資少，所以，打混摸魚是蘇聯人的常態。蘇聯有個段子說得好：「國家裝著發工資，我們就裝著幹活。」
蘇聯人對國家的看法，既固執又可笑，他們認為國家關心每個公民的福利狀況是理所應當的，提供好工作、優質的入職培訓、免費住房和醫療，否則要國家幹什麼？蘇聯也按照這個邏輯要求每個公民，國家原則上承擔你的一切，但你必須全心全意為國家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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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從來不是酒鬼？！
世人都以為俄國人與生俱來就愛喝酒，其實這是對俄羅斯人的誤讀。
俄羅斯原本是個不嗜酒的民族，實際上，俄國人飲酒的時間並不長，僅是從十五世紀才開始的事，滿打滿算不過五百年。
應該說，俄羅斯民族從誕生之日起，就沒有與飲酒相關的禮儀，在古斯拉夫民族的萬神殿中，也沒有一個神歡喜醉酒。而在皈依東正教後，東正教文化又深刻地遏制了醉酒陋習。
眾所周知，東正教教義對酒精飲料有較嚴格限制，而根據俄羅斯東正教的歷史文獻記錄，至今尚未發現俄羅斯歷史上發生過大規模酗酒現象，或是民眾醉酒成風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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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川普說：「我在俄羅斯沒有任何投資。」
二○一七年川普當選美國總統前，去了三次俄羅斯。特別是二○一三年以「世界小姐」大賽主辦人身分前往莫斯科，回國後接受採訪時說，俄羅斯企業家將「世界小姐」大賽安排在莫斯科最豪華夜總會裡舉辦，幾乎所有知名的寡頭都來捧場，他與俄羅斯「卡盧梭集團」合作很成功，利潤超過八百萬美元，他雖未見到普京總統，但是承蒙他饋贈精美禮品和留下親筆函，也心滿意足。
◎專文推薦
蔡東杰
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特聘教授
孫越
俄羅斯文學翻譯家暨作家，曾在蘇聯和俄羅斯生活超過20年。
1959年生於北京，1983年外語學院俄語系畢業，俄羅斯莫斯科神學院研究生。
2004年，成為俄羅斯國際筆會會員，2008年俄羅斯聖尼古拉文化金質勳章獲得者，2017年，俄羅斯國際經濟大學管理系教授。
推薦序 俄羅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 蔡東杰
第一篇 俄羅斯個性檔案
我認識的俄羅斯人
俄羅斯男女關係
俄羅斯美女交往秘笈
俄羅斯女人的時尚
俄羅斯：為何處處冰美人？
俄羅斯女人：我知道我美
一個俄羅斯女人的牢騷
第二篇 往事只堪回首
蘇俄性文化極簡史
蘇俄的愛情解放運動
蘇俄隨想曲
戰地情歌《喀秋莎》
街頭流氓
口香糖沉浮記
倒匯黃牛
禁煙的故事
俄羅斯工藝品
第三篇 政治宣傳是主軸
遠去的十月革命節
「敵臺」往事
蘇聯宣傳畫
蘇聯的禁片
列寧電影：瘋狂與嗜血
蘇聯黑白軍事電影
列寧尼安納
棉花也腐敗
蘇聯太空犧牲品
一條名叫賴卡的太空狗
加加林：太空歸來
車諾比之災
第四篇 體壇風波惡
足球流氓史
列寧體育場踩踏悲劇
興奮劑市場經濟學
空手道的與世沉浮
體育也江湖
第五篇 當代軼聞與爭議
列寧墓，拆不拆？
雇傭兵
俄羅斯大亨雷博洛夫廖夫與川普的億元豪宅
川普與莫斯科
第六篇 美味佳餚何處有
伏特加：俄羅斯杯酒傳奇
俄式大餐
俄羅斯霜淇淋
俄羅斯蜂蜜緣何天賜
後記
俄羅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
蔡東杰（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特聘教授）
儘管因為二○二二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引發全球輿論關注，媒體接續大肆報導也讓俄羅斯與普京愈發「家喻戶曉」，實則在此之前，尤其對於有近半世紀「反共抗俄」歷史的台灣而言，即便普遍缺乏國際觀，「俄羅斯」亦決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問題是，我們真的瞭解這個國家嗎？
想到俄羅斯，腦中反射性聯想到的不外乎是伏特加、西伯利亞、共產黨、冷戰，當然，還有十足華麗、絕對吸睛的克里姆林宮，或許還有柴可夫斯基和名聞遐邇的芭蕾舞，以及普京這個國際政治惡人。且不論冷戰早已是歷史陳跡，普京既不隸屬依舊存在的俄羅斯共產黨，而俄共雖身為第一大在野黨，占國會席次比例還不到百分之十五，除此之外，為一般人所忽視的是，普京乃目前全球主要國家中唯一從上個世紀在位迄今的領導人，自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以不到五十歲接手葉爾欽倉皇拋出的燙手山芋以來，他一共面對了五任美國總統、五任英國首相、四任法國總統、三代中國領導人，以及高達十二任日本首相，可謂看盡世事滄桑，唯一堪與其對壘的只有領導德國十六年的總理梅克爾，但後者已於二○二一年底結束任期。更甚者，在二○二○年修憲後，假使普京「有意願」，其最長任期將可達二○三六年。
除了「難以下台」的普京，俄羅斯還有一個「無法歸類」的地理位置。
自一九六○年代以來，尤其在一九九○年代新區域主義（new regionalism）推波助瀾之下，此起彼落的區域整合運動與組織創設，儼然成為當前國際關係一條重要發展脈絡，國家之間紛紛依據其地緣鄰接性，糾集利益考量接近者推進以經濟為主的跨國合作；例如在歐亞（Eurasia）大陸上，西方自一九九三年歐盟成立以來便持續東擴募集新成員，漸次納入北歐與東歐國家，東方自二○○○年以來試圖結合東北亞與東南亞（雖然後者早已於一九六七年成立東南亞國協）之「東亞共同體」倡議不斷，二○二一年生效之《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議》（RCEP）乃最新成果，西南方的伊斯蘭世界延伸至北非自成一格，南方則印度長期自詡為南亞次大陸乃至環印度洋區域領導者，中亞五國雖位居中俄夾縫之中，但地理定義相當清楚。
那麼，俄羅斯呢？很顯然，它哪裡都不是。
雖然普京也在二○一四年糾集白俄羅斯、哈薩克、吉爾吉斯、亞美尼亞建立了一個「歐亞經濟聯盟」（EAEU），只能象徵性聊備一格。
又或者說，俄羅斯雖未曾申請加入歐盟，理由不過是明知不可為，不想自取其辱罷了，實則它始終「心繫歐洲」。例如，面對芬蘭灣的聖彼得堡在一七一二至一九一八年間，自彼得大帝乃至羅曼諾夫王朝覆滅，長達兩個世紀擔任俄羅斯首都即可略窺一斑；自亞歷山大一世於一八一五年揮軍巴黎，至一九一七年因國內共產革命被迫提前退出戰場，俄羅斯在整個十九世紀作為歐洲國際政治舞台重要行為者也是不爭事實，何況史達林還曾藉二戰勝利者之姿，與美國共約中分歐洲，將東歐納入羽翼範圍近四十餘年，更可謂去古未遠。
只不過，俄羅斯雖對歐洲「落花有意」，後者卻始終「流水無情」，在「歐洲人」眼中，俄羅斯無疑是個永遠遭敵視的「他者」。
偏見往往是敵視的來源和結果，那麼，偏見的來源又是甚麼？或許，歐洲自己對此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吧。
從另一角度來看，以本即亡命之徒的哥薩克人為主力，俄羅斯探險隊在一五八一年左右越過烏拉山隘口後，歷經艱險征服（穿越）西伯利亞，終於在一六三九年抵達鄂霍次克海濱，從而奠下今日俄羅斯的地理基礎與窘境來源。可以這麼說，從一六○○年到彼得大帝去世的一七二五年為止，俄羅斯領土面積從五百五十萬平方公里大幅增至一千五百二十萬平方公里，固然堪稱偉大，暫且不論其大而無當之虛胖內涵，單單因為幅員橫跨歐亞兩洲，便成為它無法被歸類的原因之一；從數字看來，歐洲部分佔有俄羅斯全國近八成人口與四分之一土地，亞洲部分雖然人口比例僅兩成多，土地面積卻占全國百分之七十五，究竟孰輕孰重，當是莫斯科一大難題。
值得注意的是，俄羅斯國徽在描繪「聖喬治屠龍」圖案的紅色盾牌上方，乃是一隻神采昂揚，同時凝視東、西兩方的雙頭鷹，雖然非常形象且直觀地反映出前述地理特徵，實則其源頭與地理無關，而是政治問題。
雙頭鷹標誌原為拜占庭帝國為彰顯自身橫跨歐亞兩境所創造的象徵，在帝國於一四五三年被鄂圖曼消滅後，俄羅斯伊凡三世（Ivan III）於一四七三年迎娶索菲亞公主，為突出其繼承東羅馬正統而採用了此一紋章，於此同時，代表神聖羅馬帝國的腓特烈三世（Friedrich III）也改用雙頭鷹作為家徽，從而開啟了雙方數世紀明爭暗鬥的「正統之爭」，亦正因哈布斯堡長期領導「歐洲」，與其對抗的俄羅斯成為「僭偽者」並受到長期敵視也就順理成章了。
有趣的是，俄羅斯國徽雖為雙頭鷹，羅曼諾夫王朝家徽卻是一隻注視西方的單頭鷹，不啻反射出某種內在潛意識想法。
總而言之，單單想看清一個人便何其困難，何況一個國家？都說「看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誰又有辦法與餘暇到處去行萬里路呢？回過頭來，找本好書來看還是最佳捷徑與不二法門。
本書作者長年旅居俄羅斯，又持續從事媒體與文學工作，這讓他可以從微觀處娓娓道來，猶如沈復所言，「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致使他能在洗鍊雋永之中，時時藏有「物外之趣」，令人讀之難以釋手。雖不過也是「以管窺豹」，無法充分展現俄羅斯社會全貌（或許後續出版之系列作品將能陸續補足此一缺憾），但管中所窺見豹紋確然無疑，非道聽塗說可比，因此，對於真正想觀察並理解俄羅斯的讀者而言，本書絕對是一本必備必讀之入門階梯，值得誠摯向大家推薦。
川普與莫斯科
前美國總統川普初次訪問蘇聯是一九八七年，那時他不過就是一個商人，卻承蒙蘇聯總統戈巴契夫親自邀請，遊歷了紅色帝國的幾個城市。
此事起因頗為玄妙：二十世紀八○年代，蘇聯駐美大使多勃雷寧寵愛女兒，她喜歡上了川普在紐約大道修建的摩天樓，覺得川普很了不起，於是就讓爸爸說服戈巴契夫邀請川普訪蘇。多勃雷寧回國後便在蘇共大會上津津樂道川普和紐約的摩天樓，最後搞得戈巴契夫果真發生了興趣，於是，戈巴契夫在一九八七年邀請川普訪問蘇聯。
一九八七年七月，川普應邀攜妻子伊凡娜首次前往蘇聯訪問。川普雖說是第一次去莫斯科，但他早就做過蘇聯發財夢，所以，他的蘇聯之旅也是尋夢之旅，他懷揣著十二份給蘇聯企業的合作建議書，本打算在蘇聯開疆拓土，但最終一個合同也沒簽成。川普說，儘管合同沒有落實，但他沒有因此心灰意冷，其公司高層主管二十世紀八○年代多次受命飛抵莫斯科試水溫。
川普第二次去莫斯科是一九九六年，那時紅色蘇聯已蕩然無存，俄羅斯萬馬齊喑，百廢待興。川普懷揣著十餘份商務建議書，直接與莫斯科市市長盧日科夫展開談判。川普那時最想參與的項目是莫斯科市政建設，他將目標盯在克里姆林宮斜對面的俄羅斯大飯店的改建項目上，但川普依舊不走運，這次莫斯科之行仍然空手而歸。但是川普回到美國後卻說，自他一九八七年首次訪問莫斯科之後，他兒子和公司數位高階主管就一直在與俄羅斯政界和商界接觸，他的目的依舊是得到莫斯科市政工程，以及說服俄羅斯寡頭購買川普的房地產項目。
川普第二次從莫斯科回來後說，在俄羅斯商界，親緣關係高於市場資本關係，所以，在俄羅斯經商與投資的確有很大風險。俄羅斯遊離於國際法則之外，決定和保障貿易與投資安全的，不是法律制度而是人脈。但川普堅信，俄羅斯仍是全球投資最有競爭力的國家之一。
美國對外政策研究專家布特揭秘說，美國銀行二十世紀九○年代後半期都不願貸款給川普，那時，川普在一九八○年代至九○年代與蘇俄政界和商業界建立的關係派上了用場，他說服俄國人貸款，利用他們的資金在南北美房地產業投資成功。布特分析說，川普是二十世紀末美國絕無僅有的企業家，他依靠俄國人的錢拯救了奄奄一息的美國企業。
美國傳媒統計，截至二〇一九年，與川普有合作關係的俄羅斯企業不少於四十八家。看得出來，川普一九九六年從俄羅斯歸來，儘管表面上沒有簽署合同，但他卻成功地穿梭於俄羅斯政府與寡頭之間，建立了良好的人脈關係。《紐約時報》披露說，川普在前蘇聯地區結交甚廣，他有一位關係甚篤的哈薩克朋友，給他介紹了一些俄國投資商，其中不少都是經常出入克里姆林宮的俄羅斯大寡頭。
川普與俄羅斯的生意也逐漸做得如魚得水了，他與俄羅斯大寡頭所涉及的項目，包括在蘇聯和東歐地區修建川普環球連鎖酒店及貿易大廈。川普為了方便拓展對俄貿易，二○○八年便在莫斯科註冊了相應的企業商標，以便其專案經營國際化。
那期間，川普的「Soho」公司曾一次性獲得冰島FL Group公司高達五千萬美元的投資。據查，FL Group公司的掌門人恰是一位俄羅斯寡頭，項目的投資擔保人是哈薩克億萬富翁馬什凱維奇，他竟然是川普和克里姆林宮雙邊的「戰略合作夥伴」。
川普在加拿大也有俄羅斯生意夥伴。加拿大《多倫多生活月刊》披露，二○一三年，川普在加拿大投資的泰隆國際酒店項目啟動，兩位國際投資人浮出水面，他們都來自俄羅斯，一個是靠賣賭場老虎機發了橫財錢的列維坦，另一個是靠倒賣俄羅斯鋼材起家的施奈傑爾。
川普在公開場合不願意承認他利用蘇俄關係經商和投資，但也有例外，他在一次國際會議上說，他曾在佛羅里達州的棕櫚灘花了四千萬美元買了一座莊園，又以一億美元的價格賣給了俄國人。
那位買了房子的俄國人，是俄羅斯寡頭雷博洛夫廖夫。雷博洛夫廖夫是俄羅斯「烏拉爾鉀肥」公司的持有人和賽普勒斯銀行的大股東。二○一一年，雷博洛夫廖夫成為摩納哥國際足球俱樂部的老闆，據《富比士》雜誌國際富豪排行榜的統計結果，雷博洛夫廖夫的財富居世界富豪前二十名之內。
二○一三年秋，川普第三次前往莫斯科。那次，他的身分是「世界小姐」大賽主辦人，他在行前就曾向《華盛頓郵報》透露，去莫斯科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見俄羅斯總統普京。
俄羅斯負責接待川普的，是俄羅斯知名寡頭，「卡盧梭集團」董事局主席阿卡拉羅夫，此君被《富比士》雜誌評選為世界第六十一位富豪，他與俄羅斯總統普京私交甚篤。果不其然，他一見到川普就信誓旦旦，滿口答應安排川普見普京。不久，阿卡拉羅夫通知川普，「世界小姐」大賽結束當日普京將接見他，川普聞訊大喜。誰知，普京在大賽結束當日因故臨時取消了見面，但他卻給川普留下贈禮：一件精美的工藝品首飾盒，還有一封親筆信。
川普對莫斯科二○一三年之行甚為滿意，他回國後接受《房地產週刊》採訪時說，俄羅斯企業家將「世界小姐」大賽安排在莫斯科最豪華夜總會裡舉辦，幾乎所有知名的寡頭都來捧場，他與俄羅斯「卡盧梭集團」合作很成功，利潤超過八百萬美元，他雖未見到普京總統，但是承蒙他饋贈精美禮品和留下親筆函，也心滿意足。
果然，川普和阿卡拉羅夫兩家因為「世界小姐」大賽關係明顯拉近，二○一三年，川普與阿卡拉羅夫簽署了建築合作協定，川普擬在莫斯科市中心建造兩座摩天樓。他還建議，一幢將命名為「川普」，另一座為「阿卡拉羅夫」。不過，後來不知為何高樓並未建成。當人們再問及川普關於在莫斯科建造摩天樓的計畫時，他便矢口否認，並說得很決絕：「我在俄羅斯沒有任何投資。」
二○一七年，川普當選美國總統後，美國有人質疑他與俄羅斯高層關係密切。這種質疑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川普的選舉班子，那時，川普麾下至少有三位關鍵人物與蘇俄脫不了關係：第一位，是競選團主席兼首席策略師馬納福爾特，他曾長期擔任俄羅斯支持的烏克蘭前總統亞努科維奇的顧問，並領取了亞努科維奇一千二百七十萬美元顧問費。此外，馬納福爾特還給多位蘇聯其他共和國領導人做過政治顧問；第二位，是川普對外政策顧問，名叫佩琪，他曾在二十世紀九○年代出任俄羅斯國營企業「天然氣工業公司」顧問。天下皆知，「天然氣工業公司」是俄羅斯國營企業重中之重，能源是普京親自把持的國家經濟命脈；第三位，是退役將軍弗林，曾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呼聲最高的局長，他曾應邀在俄羅斯著名國際電視頻道「今日俄羅斯」發表演說，還應邀於俄羅斯電視臺臺慶日與普京同桌就餐。
凡此種種，均可使人洞悉川普內心凝重的俄國情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