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堪稱日本文壇祭酒,
太宰治、石塚友二、神西清、
三島由紀夫等後輩文學家的師表,
於古今交織的明治風情中凜然而立。
本書透過軍醫文豪森鷗外的歷史小說,
得以藉著切腹斷命的武士故事,
思索介於生與死的大哉問。
【重點介紹】
森鷗外為日本明治至大正年間的作家,與夏目漱石齊名。一九一二年受到明治天皇駕崩、乃木希典夫婦殉死的影響,森鷗外開始撰寫歷史小說。本書收錄了森鷗外的四部短篇小說,除〈高瀨舟〉涉及「安樂死」與「加工自殺能否被饒恕?」的前衛議題以外,〈堺事件〉、〈阿部一族〉、〈興津彌五右衛門的遺書〉三部小說皆是以史實為題材,描述武士切腹殉死的故事。
在這些歷史小說中,森鷗外以其獨到的寫作風格和醫者之心,嘗試探討武士絕對效忠、榮譽感與生命的價值之間孰輕孰重?對於武士來說,切腹許可(死亡)又代表了多麼沉重的無形責任?是一種值得讚美的忠義行為,或是一種對生命的蔑視?還有,對於處在極度痛苦境地之中的人來說,死亡就能夠成為從貧病折磨中解脫的人生選項嗎?
森鷗外在小說情節中深刻地表現出日本武士死而無畏的精神,但對於切腹行為的見解從肯定到否定的脈絡隱約可見。若是設身處地,你我的態度將會是如何呢?打開這些後勁十足的武士故事,重新咀嚼生命課題吧。
〈堺事件〉(1914)——武士的殉死不在於切腹行為,而是為何要死?對抗什麼?捍衛什麼?甚麼才是武士之重?
〈阿部一族〉(1913) ——勾勒出武士的名譽更勝於生命的兩難課題,亦探討了人與人之間的權力競合關係。
〈興津彌五右衛門的遺書〉(1912) ——受日本天皇駕崩、乃木希典夫妻殉死之影響,而寫就的首部歷史小說。
〈高瀨舟〉(1916) ——對於處在極度痛苦境地的人來說,死亡是否可以是一種人生選項?
文藻外語大學日本語文系教授兼系主任.林淑丹__專文導讀
詩人、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系副教授.唐捐
國立政治大學日文語文學系兼任講師.洪淑娟
妖怪小說作家.何敬堯 __注目推薦
【專文導讀】
文藻外語大學日本語文系教授兼系主任.林淑丹
【歷來文人眼中的森鷗外】
森鷗外創作的文體,在融匯漢文古典品格與近代西洋的敏銳度方面有其卓越之處。他不僅以獨創的記述方式寫作,同時靈活地交織古今時空,至今有多少人曾試圖達到這樣的境界卻失敗了的呢?先生的作品不可思議地熨合科學與藝術兩個不同領域,既秉持科學精神為基礎,也將藝術創作的靈性交織其中。
--永井荷風(小說家,一八七九-一九五九)
作為一名藝術家出生於明治時期的森鷗外,將這個時代的特質,運用和夏目漱石不同的組合方式呈現在其寫作之中。在明治時期,流行著浪漫主義的要素,以及與其相對反的封建古風,兩人以其截然不同且獨特的語感詮釋、融匯,正是兩位卓越作家的正直、良善與真摯,才能將這時代的矛盾性清楚展現,也將自己的生涯與作品完美地交織其中。
--宮本百合子(小說家、評論家,一八九九-一九五一)
日本文學界有誰能夠享有明治、大正第一的文豪之美譽呢?以我之見,恐怕唯有森鷗外,即森林太郎博士而已。精通武術的他,在其文章中,擁有一股不同於常人的凜然氣韻。
--太宰治(小說家,一九〇九-一九四八)
即使只是讀了讀森鷗外的文章,也有著讓自己寫作進步的神奇特效。
--福永武彥(小說家、詩人,一九一八-一九七九)
該怎麼說森鷗外呢?大概就是與夏目漱石齊名吧!若要不帶一絲奉承諂媚評價森鷗外,也只能這樣推薦了。
--吉本隆明(思想家,一九二四-二〇一二)
森鷗外是從明治時代主張口語與文章一致的文體改革運動以來,最能夠完美創造出典雅而充滿現代語感的文字之人。我認為光這點就值得盛讚其為天才。
--三島由紀夫(小說家,一九二五-一九七〇)
在日本軍國時代,森鷗外掀起浪漫文學風潮,軍醫身份也讓作品介於生與死的大哉問。
--何敬堯(妖怪小說作家)
作者:
森鷗外(もりおうがい)
1862年2月17日─1922年7月8日
日本著名作家。一八六二年出生於島根縣津和野。在父祖輩的薰陶與使命下,森鷗外自幼教育嚴格,年僅十五歲便進入東京大學醫學院,畢業後更受政府之命出任陸軍軍醫,二十二歲赴德國留學。歸國後,將留學期間與一位德國女子的悲戀故事寫成處女作〈舞姬〉,於文壇展露頭角,並以此為契機開始頻繁地發表小說、詩作和文藝評論,代表作包括〈阿部一族〉、〈山椒大夫〉和〈高瀨舟〉等。
披著軍袍馳騁文壇的森鷗外,筆觸兼具冷靜與熱情、殘酷與浪漫,正是這樣的獨到與多面性,奠定他的文壇地位。一九二二年,森鷗外因肺結核病逝,享壽六十歲。
譯者:
黃碧君
從事口譯及翻譯十餘年。聞文堂副代表。譯有《啟航吧!編舟計畫》、《春之庭院》、《遇見老東京》、《星期三的凱歌》等。
*在古今交織的明治風情中凜然而立──話說森鷗外… …
*軍醫之道與文豪之路──森鷗外小傳與重要著作年表
*導讀──生命的書寫,殉死的思索 林淑丹(文藻外語大學日本語文系教授兼系主任)
堺事件
阿部一族
興津彌五右衛門的遺書
高瀨舟
高瀨舟緣起
*坂道之町,逆光下時間的影子──森鷗外文學散步
.東京.谷根千坂道散策
*本書原文版本
生命的書寫,殉死的思索
林淑丹(文藻外語大學日本語文系教授兼系主任)
森鷗外(一八六二-一九二二)是與夏目漱石(一八六七-一九一六)齊名的日本近代文壇大文豪之一,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活躍於日本明治和大正時期,本名森林太郎。他的作品被視為經典之作,多所載錄在教科書之中,例如〈山椒大夫〉、〈舞姬〉、〈高瀨舟〉、〈阿部一族〉等,均是日本國、高中的國語文教材,其中〈山椒大夫〉更是兒童繪本中的名著。
森鷗外與一般作家不同之處在於,他的本業是一名軍醫,同時擔任過許多官職。他的父親也是位醫生,因此,從小就受到非常好的教育訓練與陶冶。他五歲時便開始研讀儒家的《論語》,六歲時讀《孟子》,七歲時已飽讀四書,到了八歲更熟讀五經,同時也跟著父親學習荷蘭文典,從小就有十分深厚的中國文學與西洋文學的素養與根基。他以最小的年歲進入東京大學醫學院就讀,畢業後任職於東京陸軍醫院、陸軍軍醫總部。明治十七年(一八八四)時,年二十二歲,獲公費留學德國。回國後便展開他極為豐富的生命之旅,終年六十歲。
森鷗外雖是一位醫生,卻身兼多職,晚年更升任軍醫中將,在公務繁忙當中,不忘文學創作,〈舞姬〉(一八九○)是他的第一部作品。他畢生著作非常豐富,岩波書局出版了他的全集共計三十八卷。他不僅是一位小說家,也是位劇作家、翻譯家兼評論家。在翻譯眾多西方文學作品之餘,也將西方文藝思潮帶到日本。同時,他與同好成立《柵草子》文藝期刊,除了自己積極投入文學創作之外,也時常將所見所思發表成為文學相關評論。因為他積極介紹西方美學的觀念和理論到日本文壇,其所顯示的豐富學識、涵養和知識,讓他在身兼多項任務的同時,又受聘為慶應義塾大學的審美學講師,晚年任帝室博物館(現東京國立博物館)總館長、帝國美術院第一任院長。
森鷗外的作品種類十分多元,除了著名的德國三部作品以外,有短篇小說、現代小說,以及晚年所寫的歷史小說。他也做漢詩、和歌、新詩,還寫劇本,對之後的文學家影響深遠。三島由紀夫表明自己對森鷗外的文學是全然崇拜;石塚友二認為那是「天衣無縫的偉大作品」;神西清則直指森鷗外是「我國文學的師表」。不僅是作家們的讚賞,名評論家吉田精一稱「文學家的森鷗外是近代第一流中的一流作家,以創作文學的角度來看,他的歷史小說可以說是第一流的文學」;鶴見俊輔則認為森鷗外「替日本現代文學建立了標準」;吉田健一說「之後再也沒有人超越森鷗外了」。而日本文學家池田龜鑑也說,森鷗外的文學「從各方面來看,都不負文豪的盛名」,言簡意賅,其在日本文壇的地位可見一斑。
本書所收錄的作品屬於森鷗外的歷史小說,明治四十五年(一九一二),天皇駕崩,九月天皇大葬當日,乃木希典夫妻殉死。這樁殉死事件讓森鷗外深受打擊,十月便於《中央公論》發表〈興津彌五右衛門的遺書〉,是他書寫歷史小說的開端。隔年(一九一三)發表〈阿部一族〉,再隔一年又發表〈堺事件〉,此時森鷗外已經五十二歲了,在他五十四歲時又創作了〈高瀨舟〉,到了耳順之年因病離世。晚年的森鷗外雖然擔任多重要職,官位崇高,但他的墓碑卻依照他的遺囑,僅簡潔地寫著:「森林太郎墓」,後來移葬在東京三鷹的禪林寺。
乃木希典大將是日俄戰爭中立下功績的陸軍大將,也是臺灣在日治時期的第三任總督。他的切腹殉死震撼了日本文壇。夏目漱石的〈心〉、三島由紀夫的〈憂國〉等作品均可以看到乃木大將殉死事件的影子。乃木大將可以說是對森鷗外生平極為重要的人物之一,兩人同是常州出身,同屬陸軍軍閥。明治末期,近代日本出現諸多問題,如大逆事件、日韓合併問題、南北朝正閏問題、工廠法制定問題等,森鷗外在動盪不安的局勢中,也多有所感。
堺事件
明治元年戊辰之年的正月,德川慶喜軍敗在伏見、鳥羽被擊潰,甚至連大阪城都無法守住,德川慶喜經海路逃往江戶,大阪、兵庫、堺的諸多官員也棄職潛逃,四處藏匿,都府一時陷入無政府狀態。此時,朝廷委託薩摩接管大阪;長門管理兵庫,堺則交由土佐、三藩代為管制。二月初首先土佐的六番步兵隊進入堺,接著八番步兵隊也隨之進駐。軍隊駐紮在糸屋町的與力屋及同心屋占地。之後土佐藩也接管堺的民政,大目附 杉紀平太、目附生駒靜次等人進駐,在大通櫛屋町的舊總會所設置軍監府。軍監府在河內、大和附近搜出躲藏的舊幕府官員共七十三人,按先例接管其政務。市裡不久恢復秩序,一度被封鎖的戲院木門再度對外開放。
二月十五日,町年寄聽到法國軍隊將從大阪進入堺的消息,於是報告軍監府。停泊在橫浜的外國軍艦十六艘來到攝津的天保山海岸降錨停泊,除了英國和美國的軍艦,也包括法國軍艦。杉於是召喚六番及八番兩隊隊長,命令兩人前往大和橋。法國軍隊如已獲得官方進城的許可,應該事先就會收到外國事務負責人前宇和島藩主伊達伊予守宗城的通知,但卻沒有任何通知。即使通知來不及送到,到內地旅行得持有許可狀。如果沒有,當然不能放其通行。杉和共駒同兩隊的軍隊守在大和橋要塞處等候。法國軍隊已來到此地,當隨行上前要求同行的口譯是否持有通行許可狀,答案是沒有。法國軍隊因人數少,被土佐軍隊擋住去路,於是退回大阪。
同一天到了黃昏,町人前往從大和橋撤回的步兵隊的駐守處,通報法國的海軍士兵從港口上陸。法國的軍艦停在離港口一里的外海,放下二十艘的小船,載著海軍士兵上陸。正命令兩步兵的隊長準備出動時,也收到軍監府發出的即時出動命令。立即動身前往該處,海軍士兵並沒有任何明顯的暴行舉動,但卻擅自進入神社佛閣裡,擅自進入民眾家,並捉住街上的女性調侃。不是開港地區的堺的居民,對外國人感到陌生,驚慌得四處逃竄,甚至關閉家門躲在戶內。兩隊長想告誡海軍士兵,要他們返回船上,卻找不到口譯。比手畫腳加上勸說,沒有一個人聽勸。隊長因而命令將士兵抓到駐軍處,兵卒捉住身邊的法國士兵想用繩子將他們綁起來。海軍士兵逃到防波堤處,其中一人奪取町家門口豎立的隊旗逃跑。
兩隊長率領下面的兵卒追趕,卻很難追上腳長又擅長跑步的法國人。海軍士兵已準備搭上小艇。此時土佐的步兵隊裡有鳶者 ,正在市裡巡邏,同行的有四、五人。持隊旗也是鳶者的工作,其中一位是有舉旗梅吉之稱的鳶頭。當江戶發生火災之時會立即出門通報,連快馬都落後其一間,是位快腳達人。這位梅吉追趕過隊裡的士卒,為了奪回隊旗,追趕著海軍士兵。手上的長鉤在疾風中落下,打中海軍士兵的腦門。士兵一聲慘叫仰頭倒下。梅吉奪回隊旗。
目睹這一幕,在小艇上待命的法國士兵突然一齊發動射擊。
兩隊長在此急迫的情況中,下定決心發號施令「反擊」。待命的兵卒七十餘個槍口排成一列,對準正等著上陸士兵返回的小艇發射。有六位海軍士兵一一倒下,也有人受傷掉落海裡。沒受傷的人也立即跳入海裡,大家皆單手捉住小艇的舷邊用腳踢著海浪操縱小艇前進,為避開槍彈時浮時沉,並趁浮起時換氣。小艇漸行漸遠。造成法國海軍士兵共十三人死亡,包含一位下士。
杉趕到現場,命令士卒停止射擊回到營裡。兩隊士卒撤回軍營,隊長兩人被軍監府召喚。當被杉詢問為什麼不等上司的指示擅自下令射擊,兩隊長回答因情況危急故無法等候上面的指令。因為是小艇先開槍射擊,所以才回擊迎戰。但原本土佐的士卒一開始就對法國人懷著厭惡感。這是因為土佐人討伐松山藩而獲賜錦旗,正揭旗準備護送回國的途中,在神戶被法國人擋住去路,並說此舉是為了朝廷和幕府的親睦,讓口譯這麼解釋,四處流傳著法國士兵欲奪取錦旗的謠言。
杉對兩隊長說道,事情演變至此,沒有是非對錯。因對方軍艦的襲擊才下令準備作戰。為了報告,前往位於生駒的外國事務處,派下橫目 一人前往京都藩邸。
兩隊長僅帶領兩小隊的兵卒,卻被要求防守軍艦,為此感到困惑,派人到海岸刺探軍情,讓兩隊隊員分成幾個小組交替前往臺場守備。據說來到這裡時,收容的幕府敗兵有數十人前來。
「如果法國軍艦前來的話,請隨時派我們出兵。德川家統治時設置了砲臺,共有大砲三十六座,現由今岸和田藩主岡部筑前守長寬大人掌管。我們將據砲臺竭力防備。你們則負責射擊上陸的人。」如此說道。
兩隊長派遣那些人去砲臺。其中岸和田藩也出兵到砲臺,以望遠鏡監視兵庫方向。
入夜後,接到法國的小艇正接近港口的消息。但是小艇只有五、六艘,沒有人上陸就返回。應該是來搜尋海軍士兵的屍體吧。據說確實找到了幾具屍體,並且把他們載了回去。
十六日黎明破曉時分,外國事務處介入,撤銷土佐藩暫時管理堺表之職,軍隊也因而撤退。軍監府接著命令兩隊長前往大阪倉庫區。兩隊長立即收拾離開堺。經過住吉街道,抵達大阪御池通六丁目的土佐藩仲介商家時,已是未時。
從堺的軍監府前往外國事務處報告的生駒靜次,只被要求口頭說明經過。接著外國事務處要求在堺的軍監及隊長的其中一人出面。杉於是前往。到了之後,收到在大阪的土佐藩邸的石川石之助所寫的堺事件報告書,要求重寫提出更精確的報告。杉總之先收下,提交兩隊長署名的報告書,如果上面要詢問詳情細節,會讓本人出面說明。
十七日前一天開完審議會後,京都的土佐藩邸派遣家老山內隼人、大目附林龜吉、目附谷兎毛、下橫目數人及長尾太郎兵衛率領的京都部隊前往大阪。此一行人入夜後抵達大阪,林立即命令杉、生駒及兩步兵隊長移往長堀的土佐藩邸。
十八日長尾太郎兵衛對兩步兵隊長下達暫時停止勤務,禁止其下屬出門。兩隊長向長尾表達兩人會自己擔負起此事件的責任,不想拖累奉自己的命令出動的下屬。兩隊兵卒全員委任小頭池上彌三吉及大石甚吉為代表,去探望被停止勤務的兩隊長。兩隊依照向長尾提出的看法告誡部下。
接著從京都來的土佐藩的三小隊步兵抵達,長堀的藩邸也戒備森嚴,不許任何人進出。
前土佐藩主山內土佐守豐信任家老深尾鼎和大目附小南五郎右衛門也同時抵達。這是因為停泊在大阪的法國軍艦Venus號的公使Leon Roche要求,要對外國事務處提出損害賠償。公使的要求立即傳到朝廷審議會,首先要求土佐藩主親自到Venus號謝罪。第二則是要求,當交涉文書送抵京都後的三天之內,土佐藩軍隊在堺的兩位指揮官及殺害法國人的同隊的二十位兵卒,要在殺害法國人的土地上就地處死。第三點,土佐藩主須支付被殺害的法國人的家屬賠償金共十五萬弗。為了因應這些事,藩主應當親自前來大阪,但因為生病故派遣家老臣為代表。
跟隨深尾來的下橫目,將六番、八番兩步兵隊的士卒七十三人一一叫來,詢問在堺是否開槍射擊。此詢問幾乎等同是探試士卒的膽量,在明知人的弱點之下也是不得己之事。回答開槍射擊的人有二十九人。六番隊有隊長箕浦豬之吉、小頭池上彌三吉、兵卒杉本廣五郎、勝賀瀨三六、山本哲助、森本茂吉、北代健助、稻田貫之丞、柳瀨常七、橋詰愛平、岡崎榮兵衛、川谷銀太郎、岡崎多四郎、水野萬之助、岸田勘平、門田鷹太郎、楠瀨保次郎,八番隊有隊長西村左平次、小頭大石甚吉、兵卒竹內民五郎、橫田辰五郎、土居德太郎、金田時治、武內彌三郎、榮田次右衛門、中城惇五郎、橫田靜次郎、田丸勇六郎。回答沒有開槍射擊的有六番隊的兵卒濱田友太郎以下二十人,八番隊的兵卒永野峰吉以下二十一人,共計四十一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