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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藝術-書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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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藝術

圖說世界博物學三百年

The Art of Nature: Three Centuries of Natural History Art from Around the World

朱蒂絲.瑪吉(Judith Magee)著;張錦惠
 
 
規格:16開;19× 26cm/268頁/全彩/精裝
ISBN:978-986-93481-5-7

 

2017年4月27日上市

定價1000

 

出版社:

 

  何處購書(請點選以下網路書店連結)

內容簡介

博物學三百年來的發展與發現

描繪自然、動植物的藝術薈萃之旅

一覽倫敦自然史博物館兩百多幅代表性的珍藏畫作

 

探索知名博物學家和藝術家的航海冒險足跡:

梅里安、蓋茲比、巴特蘭、奧杜邦、洪堡、古爾德、庫克、鮑爾兄弟、華萊士、奧布列、羅素、羅克斯堡、弗萊明、瓦立池、芬奇─戴維斯……

 

博物學是所有科學中最適合透過視覺媒介展現的一門學科。文字容易引發誤解,但以純熟技巧與高超精準度所繪製的圖像,卻為我們提供了親眼可見的事實。

十七世紀歐洲的科學革命,以一種前所未見的規模與方式,為世界的發現與探險之旅鋪下一條康莊大道。無論男女都勇於接受新的挑戰,航向新的、遙遠的國度,發現並且帶回各種稀奇古怪、不可思議的動植物。這些探險家透過他們的藝術作品,將不尋常的、奇特的、罕見的、令人嘆為觀止的人事物,介紹給大眾認識。他們是當時第一批畢生致力於描繪大自然的藝術家。

十七世紀末,博物學的插畫在瑪麗亞.西碧拉.梅里安等藝術家的創作下,開始大量出現,並且於十八世紀時,藉由格奧爾格.艾雷特、弗朗茨.鮑爾、費迪南德.鮑爾等著名的植物藝術家,以及參與探索世界的航海之旅、勇敢無懼的藝術家們之手,又再次興盛起來。這樣的蓬勃發展一直持續到十九世紀中期,代表性的藝術家包括約翰.詹姆斯.奧杜邦、沃爾特.胡德.菲奇以及約翰.古爾德等,都身懷精湛技藝。這些田野博物學家都是非常優秀的觀察者,也是相當出色的藝術家。參與航海探險旅程的博物學家與藝術家,成為大眾眼中的英雄。

十八與十九世紀期間所建構、關於博物學藝術的偉大收藏,可說代表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博物學,以及與自然科學史上某些最重大、影響最深遠的事件間的關連。本書描繪博物學三百年來的發展與發現,收錄倫敦自然史博物館這座國際頂尖的自然科學研究機構所珍藏的兩百多幅最具代表性的畫作,這些精美的手繪原稿或版畫,平時僅有博物館工作人員、研究學者能有幸涉獵,現在彙集於本書中,呈現在讀者面前。

 

 

本書特色:

 

◎倫敦自然史博物館是世界頂尖的自然科學研究機構、國際間的領導者,本書圖片皆出自於圖書館的館藏。由於使用圖書館必須事先預約,所以這些典藏相當難得一見。如今透過本書,可以一窺館藏中最珍貴、最具代表性的博物學畫作。

◎本書所精選的藝術作品,都代表了博物學、地理發現和繪畫演進歷程中最重要的一頁。以世界各大洲為區分,來逐章介紹各大洲博物學特有的發展歷程、探險家的足跡,以及藝術家的畫作。

推薦人:

洪廣冀(臺灣大學地理環境資源學系助理教授)專文導讀

林大利(特有生物研究保育中心助理研究員)專文推薦

其他推薦人(按筆劃順序排列):

 

丁宗蘇(臺灣大學森林環境暨資源學系副教授)

李政霖(《臺灣野鳥手繪圖鑑》繪者)

李偉文(作家、荒野保護協會榮譽理事長)

林思民臺灣師範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

袁孝維(臺灣大學森林環境暨資源學系教授)

張東君(科普作家)

《出版人周刊》、《舊金山書評》、《Choice雜誌》 一致推薦

推薦語和書評:

◆真正的博物學,廣闊、多樣、細膩、深入。不只是博物學,也是藝術品。喜歡大自然與繪畫藝術的人,都該珍藏的書。這本書綜合了人類三百年來面對新奇生物的第一手精華描述。透過精闢文字與精美圖畫,讓我們一嘗探險家的刺激與驚奇感。──丁宗蘇(臺灣大學森林環境暨資源學系副教授)

 

◆在那沒有網路、沒有數位相片的時代,直觀寫意也好、精雕細琢也好,所留下的繪圖都是直指真實的觀察經驗、直指當下的感動震撼,如此純粹、如此讓人心醉神迷!──李政霖(《臺灣野鳥手繪圖鑑》繪者)

 

◆歷史,科學,藝術。這三個元素彼此激盪,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人類歷史的演進,肇因於科學的進展。科學得以進入普羅大眾的文化,靠的是藝術的妝點。而好的藝術呈現,最後又終將名流青史。華人文化之中常常將這三個元素視同涇渭分明;然而這本書卻提醒我們:在豐厚的文化意涵薰陶下,生物多樣性的科學研究,至少在歷史上曾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是與藝術工作緊密結合的!利用精準的方式表達生物的特徵,這就是所謂的「科學繪圖」。我很高興地看到台灣在最近這幾年之中,在一些新世代觀察家們的帶領之下,開始強調科學繪圖的重要性。我更高興看到《大自然的藝術》這本鉅著的出版。踏尋前人的足跡,追求生物多樣性的真與美,這是一本具有「典藏」與「啟發」雙重意義的好書,值得大家細細品味與珍藏。──林思民(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生命科學系)

 

◆手繪圖能自由且確實地展示生物的顏色、特徵、姿態,更重要的是展現關鍵辨識特徵,是自然攝影難以取代的特質。因此,一個國家或地區的野鳥圖鑑,目前還是以手繪式的圖鑑為主流,照片式圖鑑為輔,線繪圖也是許多植物誌的重要元素。《大自然的藝術》展現了許多令人嘆為觀止的生物繪圖作品,其鉅細靡遺的程度超乎常人所及,可見畫家們觀察與作畫的細心程度,才能畫出如此栩栩如生、維妙維肖的作品。──林大利(行政院農業委員會特有生物研究保育中心助理研究員)

 

◆《大自然的藝術》是本「很好看」的書。說這本書好看,並不只是因為作者朱蒂絲.瑪吉讓人折服的生花妙筆,也不只是因為該書收錄的上百幅活靈活現的博物學插畫──更重要的,我認為,這是一本把「看」──或者說「觀察」(observation)──當成全書核心的書。──洪廣冀(臺灣大學地理環境資源學系助理教授)

 

◆科學繪畫用賞心悅目的方式,娓娓訴說天地萬物的美妙與神奇。閱讀《大自然的藝術》,彷彿隨著朱蒂絲.瑪吉跨越時空長廊,穿梭在五大洲的探險故事裡。200幅精美畫作,細膩的筆觸與線條,伴隨著流暢的文字敘述,彷彿置身在乾淨老舊的博物館裡,透著灑進來的陽光,翻找寶物的快樂與感動。這一本書,有知性,更有感性。──袁孝維(臺灣大學森林環境暨資源學系教授)

 

◆這是一本有著許多絕美圖版的博物學史。不論本身是否富裕、有沒有贊助者,是工作還是私人興趣,這些畫圖的人、探險的人,沒有傻勁與執著、衝動與瘋狂、冒險與求知的精神與態度,就無法留下這些精細插畫給我們。即使有些人壯志未酬,沒能活著回到自己的祖國,他們的成果還是流傳下來。只要打開這本極具收藏價值的書,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們會不停強調科學繪圖的重要性與正確性。因為,那就是自然科學最重要的根本。何況,真的美極了。我不是說文字不重要,但光是為了圖,就千萬不能錯過這本書啊。──張東君(科普作家)

 

◆隨著瑪吉一個接著一個的探索各大洲,這些藝術家/探險家在工作領域上的華麗繪圖,帶給讀者一種驚奇的感受。這本內容豐富的書以一種直率的風格書寫,不僅深入了藝術類型及其藝術家的歷史演變,並且對形成其發展的社會背景做了深思。——《出版人周刊》

 

◆這些插圖交織在一張美妙的歷史織錦畫之內,它描繪了時間、文化、經濟,以及受到限制的藝術家。對於珍惜自然科學和藝術的人來說,這個版本堪稱典範。——《舊金山書評》

 

◆本書的美麗插圖,兼具了閱讀上的享受,以及對知識史的重要貢獻……強烈推薦。——《Choice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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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譯者簡介

朱蒂絲.瑪吉(Judith Magee)

 

任職於倫敦自然史博物館的圖書館,負責管理圖書館中的典藏藝術品已超過十年。曾對多本書提供協助,包括《植物的發現:植物學家探索植物之旅》(Plant Discoveries: A Botanist’s Voyage Through Plant Exploration)和《偉大的博物學家》(The Great Naturalists)。

 

其他著作有:

2007《威廉.巴特蘭的藝術與科學》(The Art and Science of William Bartram)

2011《中國的藝術和里夫斯的收藏:大自然的圖像》(Chinese Art and the Reeves Collection: Images of Nature)

2013《印度的藝術:大自然的圖像》(The Art of India: Images of Nature)

2015《罕見珍品:自然史博物館圖書館的典藏》(Rare Treasures: From the Library of the Natural History Museum)

 

倫敦自然史博物館

該館在自然世界的科學研究上是國際間的領導者。典藏世界各地發現之最令人振奮而廣博的博物學標本、文獻和藝術作品。擁有幾個世紀前的標本或物件共七千萬件。圖書館收藏了五十萬件的藝術品,成為英國最大的藝術典藏庫和代表所有偉大的博物學藝術家的機構之一。藏有超過一百萬冊的書籍,包括罕見、圖文並茂的古卷。所有的收藏共同構成無與倫比的資源,每日提供給博物館的三百名科學研究人員和全球學者查閱參考。

譯者簡介

 

張錦惠

德國畢勒佛大學德國語文學/社會學碩士,主要興趣為:文學理論、角色與情感理論、英國與德國文學從浪漫主義至現代、美學等。現為專職的英德文譯者。譯作有魯曼《社會中的藝術》(2009)、《愛情作為激情》(2011)、《文學藝術書簡》(2013)、《魯曼一點通》(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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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洪廣冀導讀:《大自然的藝術:圖說世界博物學三百年》

林大利推薦序:獵槍、筆墨與鏡頭──探索世界與分享發現

 

導引:自然世界景觀

 

第一章  美洲

     發現與紀錄新世界

 

第二章  澳大拉西亞

        夢想國、流放地

 

第三章  亞洲

       商業貿易與帝國──印度篇

       商業貿易與帝國──中國篇

 

第四章  非洲

        從啟蒙運動到維多利亞時代的探索

 

第五章  歐洲

        歐洲人眼裡的自然世界

 

註釋

延伸閱讀

名人生平簡介

譯名對照表

誌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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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獵槍、筆墨與鏡頭:探索世界與分享發現

 

林大利(行政院農業委員會特有生物研究保育中心助理研究員)

 

十八世紀的航海技術讓人們比以往更輕易地跨過海洋,邁向更多未曾探索過的海域、大陸和島嶼,發現許多有別於家鄉的動植物。從遠洋帶回來的珍禽異獸,令歐洲人為之瘋狂,狂熱的程度並不亞於寶可夢熱潮。無論是蒐藏家、探險家與博物學家,都引頸企盼著下一個陸地或下一批船隊,會發現或帶回什麼從未見過的稀世珍品。有了一種就想要更多,有了更多就想要全部。這種難以平息的蒐集慾望,讓整個世界都成為歐洲人的任天堂。

然而,尚無攝影設備與技術的時代,呈現生物樣貌和自然現象的方式不外乎文字、繪圖、或是乾脆捕捉活體製作標本。交通與通訊技術遠不及現代的狀況下,一趟旅程或寄一封信必須花上好幾個月,為了有效且精準的傳遞在海外的所見所聞,特別勤於鍛鍊自己的筆墨,寫作與繪圖的功力都不在話下。例如華萊士與達爾文的通信內容,不僅篇幅相當長,且審慎的遣詞用字,才能將自己的想法完整且準確的傳達給對方,避免不必要的誤解。繪圖方面也是如此,必須有充分且仔細的觀察經驗,掌握生物的體態與色彩,才能透過筆墨將生物的形態特徵忠實的躍然紙上。

在保育意識逐漸普及的現代,獵槍已經轉變為照相機的鏡頭,成為不流血的記錄方式。再加上智慧型行動裝置的普及,結合了照相機、全球衛星定位系統與網際網路,絕大部分的狀況下,都能輕易地傳遞訊息和影像,成為自然觀察者不可或缺的重要利器。攝影技術的入門門檻較低,累積了大量的生物照片,潛藏著許多自然現象與資訊。例如作為分辨相似鳥種的影像證據,使新記錄鳥種大幅增加。許多公民科學也仰賴眾多自然觀察者的影像紀錄,快速掌握科學議題所需要的資訊,例如路殺、食性與氣候變遷。由此可見,自然攝影不只追求自然之美,也成為推動保育的重要基石。

即便如此,繪圖技術並沒有完全被攝影技術所取代,主要原因在於手繪圖能自由且確實地展示生物的顏色、特徵、姿態,更重要的是展現關鍵辨識特徵,是自然攝影難以取代的特質。因此,一個國家或地區的野鳥圖鑑,目前還是以手繪式的圖鑑為主流,照片式圖鑑為輔,線繪圖也是許多植物誌的重要元素。《大自然的藝術:圖說世界博物學三百年》展現了許多令人嘆為觀止的生物繪圖作品,其鉅細靡遺的程度超乎常人所及,可見畫家們觀察與作畫的細心程度,才能畫出如此栩栩如生、維妙維肖的作品。這本書讓我想起大學修樹木學時,每個星期都要交出三或四張植物的手繪圖,在這項作業之前,我也不曾如此仔細的觀察枝葉的紋理脈絡,這何嘗不是訓練觀察能力的好方法。雖然科技的進步讓我們更輕鬆、更便利的記錄生物外貌與自然現象,但是,這樣的快速與便利,是否也讓我們忽略的現場仔細觀察的重要性?能夠親臨現場體驗自然、觀察自然,每分每秒都是難能可貴的機會與經驗。就像看一場演唱會,拍照之餘,也別忘了自己是來「看現場」的。

繪圖與攝影各具特色與限制,在這個生物多樣性快速流失的時代,許多生物可能還沒被充分認識,就已經默默的消失。不僅如此,大自然的各種現象,都是倏忽即逝的資訊,如果當下沒有確切的紀錄下來,就如同飛鴻踏雪泥後所留下的趾爪印,很快就會消失在皚皚白雪中。鴻飛那復計東西,生物不會在意這些資訊有沒有留下來。如果要重新追溯這些自然現象,在沒有時光機的前提下,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觀察」是探索自然的第一步,無論是文字、圖像、相片、錄音或影片,都是記錄與分享「觀察結果」的重要媒介,並且能長時間的保存。就像透過《大自然的藝術》所呈現的作品,還能嗅出那些博物學家們探索一沙世界與一花天堂的期待與熱切,以及發現新物種的驚艷與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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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試閱

導引:自然世界景觀

 

在所有的科學中,博物學(natural history)最適合透過視覺媒介來展現。文字可能是抽象的、模擬兩可的,而且容易誤解或誤譯,相對地,憑藉純熟技巧與高超精準度所繪製的圖像,卻可以描繪出與所有人息息相關的現實。圖像提供了親眼可見的事實,因此可以主張,文字將會成為圖像的附屬品。英國博物學家喬治.愛德華(George Edwards)於一七五八年提到:「若能提供精確的圖像,我們或許可以省去許多口述的心力」。不過,雖然博物學插畫家在繪製標本時,總是盡可能力求逼真,但是,成為描繪題材的對象,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同程度的比例更動,操控描繪題材以符合設計,將描繪題材與其他沒有自然關聯的動植物並置,以及將藝術家本身對其他不同地域的植物相、動物相、景觀、人民的先入之見投射在描繪題材上,都無可避免地影響了博物學的展現方式。

從最早期的文明開始,就已經把動植物描繪成一種工具,藉以理解與紀錄牠/它們的潛在用途,例如說,牠們所具有的經濟與醫療的特性。從西元第一世紀,第一部附圖解的藥用植物圖鑑──古羅馬時期的希臘醫生狄奧斯科里迪斯(Dioscorides)所著之《藥物論》(De Materia Medica)──問世開始,一直到十四世紀晚期,人類對於動植物的論述幾乎沒有經過太大的變動。而且,在這數百年的期間內,教學手冊和藥草書中的木刻版畫,通常也只是不斷重新複製,這導致它們愈來愈缺乏定義,因此喪失了準確性,最後,逐漸成為風格化的裝飾罷了。不過,伴隨著銅版印刷的普及化,傳統的木刻版畫日漸式微,人類對於動植物的展現與論述也愈來愈精確。接著,諸如阿爾布雷希特.杜勒(Albrecht Dürer)與李奧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等藝術家,以及奧托.布倫費爾斯(Otto Brunfels)、專精植物學的萊昂哈特.福克斯(Leonhart Fuchs)、鑽研動物學的康拉德.格斯納(Konrad Gesner)與烏利塞.阿爾德羅萬迪(Ulisse Aldrovandi)等博物學家展露頭角之後,人們開始用比較寫實的方式描繪大自然。他們直接觀察個別的活體動物或植物,並且將牠/它們之間的相似性記錄在草紙或者牛皮紙上。

十七世紀歐洲的科學革命,以一種前所未見的規模與方式,為世界的發現與探險之旅鋪下一條康莊大道。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勇於接受新的挑戰,航向新的、遙遠的國度,發現並且帶回各種稀奇古怪、不可思議的動植物。這些探險家們生產的藝術作品,提供了我們一個重要的記錄,觀察歐洲人如何理解他們在遙遠的國度中第一次邂逅的人事物。探險家們努力透過他們的藝術作品,將不尋常的、奇特的、罕見的、令人嘆為觀止的人事物,介紹給大眾認識,將視聽大眾擴展至傳統的哲學家、醫生、草藥醫師的圈子之外。他們是當時第一批畢生致力於描繪大自然的藝術家。

航海探險為歐洲開展了這個世界上許多嶄新、不為人知的部分,荷蘭人、英國人及西班牙人迅速地建立起一個遍及全球的貿易機制。傳統的陸路貿易路線,被越洋的貿易路線以及可以在更短的時間之內運送更大量貨物的商船取代。隨之而來的,是商業貿易的擴張、工業化的濫觴、以及現代帝國的興起。此外,歐洲的政治、文化、科學、以及技術,也因此開始經歷了一連串的重大變革,就在這樣一個時代裡,理性主義取代了迷信與上天的啟示。歐洲人往全球各地擴張,鼓舞且激發了人們的求知慾,他們對不曾探訪過的國家的生物非常好奇,科學的探索構成這一場全球性擴張的重要關鍵。貿易公司與政府的利益旨趣,與科學家和博物學家的利益旨趣,經常是一致的。這些歐洲國家當時都是偉大的海上強權,他們仰賴大量的木材以建造船隻,他們需要許多具有醫療特性的植物,以及有可能在他們國土之外生長的農作物。一份繪製的標本圖片,經常是人們用來辨識植物的重要關鍵,而且,博物學的技術不僅為科學家們提供分類系統的功能,它同時也為貿易公司和政府在做出決策和制訂政策時,提供了諸多資訊。第一批出發探索生長於美洲、印度與非洲的奇異植物的探險隊,主要是由為西班牙與葡萄牙帝國服務的探險隊組成。他們的目的在於發掘一些有助於醫療的植物,記錄它們所在的位置,並以他們所假定的功效,盡可能地從當地居民身上蒐集許多資訊。諸如深入印度的加西亞.迪.奧爾塔(Gracia de Orta),以及在墨西哥探險的法蘭斯高.埃爾南德斯(Francisco Hernandez),都是在這些由歐洲人組成的第一批探險隊中,嘗試精確地描述存活於世界各地植物相、動物相的人。而且,跟隨著這些科學家們一同展開探險之旅的藝術家們,負責將科學家感興趣的動植物摹繪出來。

不過,直到十七世紀末,博物學的插畫才在瑪麗亞.西碧拉.梅里安(Maria Sibylla Merian)等藝術家的創作之下,開始大量出現,並且於十八世紀時,藉由格奧爾格.艾雷特(Georg Ehret)、弗朗茨.鮑爾(Franz Bauer)、費迪南德.鮑爾(Ferdinand Bauer)等著名的植物藝術家,以及參與探索世界的航海之旅、勇敢無懼的藝術家們之手,又再次興盛起來。這樣的蓬勃發展一直持續到十九世紀中期,其代表性的藝術家包括約翰.詹姆斯.奧杜邦(John James Audubon)、沃爾特.胡德.菲奇(Walter Hood Fitch)以及約翰.古爾德(John Gould)等,都是身懷精湛技藝與高度塗飾技法的大師。就在博物學的技術對科學愈來愈重要時,細節與準確性也愈來愈受到重視。此時,坊間開始出現指導繪畫技巧的入門書,並且出版第一批彩色的專有名稱指導手冊。

對於許多選擇參與航海探險旅程的人來說,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乃是夢想的實現,而且他們的航行與探險故事都是「夢想所賴以創造出來的材料」(引自莎士比亞的《暴風雨》[The Tempest])。它們包含了所有美妙的、引人入勝的故事的構成要素:冒險、陰謀、妄想、激情、危險、悲劇、興奮、刺激、喜悅與失望等等。這些田野博物學家都是非常優秀的觀察者,而且通常也是相當出色的藝術家。有些博物學家甚至會嘲笑那些困鎖在研究中的學者,鎮日費心盡力為動植物的標本做出系統性的分類。美國鳥類學家亞歷山大.威爾森(Alexander Wilson)當然沒有時間留給那些不切實際的、只會紙上談兵的博物學家,並且宣稱他已經不只上千次,從系統分類作家「貧瘠的且充滿霉味的記錄」中,以「一種愉悅的、近乎崇拜的方式」,轉身探入「樹林與田野那宏偉壯麗的寶庫之中」。參與航海探險旅程的博物學家與藝術家,成為大眾眼中的英雄,而且在十八世紀與十九世紀期間,大眾對於自然科學的理解與認識,絕大部分是在這些航海探險旅程中定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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