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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幸福-立體書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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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幸福

The Conquest of Happiness

伯特蘭.羅素(Bertrand Russell)著;張雅婷譯

 
 
 
 
規格:14.8× 21cm/284頁/單色/平裝
ISBN:978-986-99196-6-1

 

2020年11月11日上市

定價350

 

 

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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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大哲學家羅素的生命智慧,為幸福生活指引迷途

 

我相信許多不快樂的人,能夠藉著經過良好指引的努力而變得快樂,抱持著這個信念,我寫下了這本書。──羅素

 

不幸福總是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不幸福,似乎讓人無處可逃。羅素以他的經驗和智慧,為文明國家中大多數平凡而日復一日不幸福的人,提出贏得幸福生活的對策。

不幸福很大一部分源於錯誤看待世界的方法、錯誤的道德觀、錯誤的生活習慣;正是這些錯誤毀壞了我們天生對於各種事物可能具有的熱忱與愛好,也就是那些所有人類或動物的幸福最終所依賴的熱忱與愛好。幸福的秘密是:讓自己的關注盡可能的廣泛,並且對那些自己感興趣的人事物的反應,盡可能的友善而不要充滿惡意。當外在處境並非絕對不幸的時候,一個人只要能將他的熱情和興趣向外而非向內疏導,應該就能夠獲得幸福。

幸福不像熟成的水果一樣,僅僅藉由幸運環境的操作,就會不知不覺到嘴裡。在贏得幸福的過程中,努力與放棄皆有影響力。有智慧的人,不立於危牆之下,也不浪費時間和情緒在無法避免的不幸之中。

人類在將生命視為一個整體的傾向上,顯現出深刻的不同。對有些人來說,將生命視為一個整體是件很自然的事,而且有帶著某些喜悅去這麼做的能力,對幸福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對其他人來說,生命是一連串不相關的事件,其運行沒有方向,沒有一致性。羅素認為前一種人比後一種人更有可能獲得幸福,因為他們會慢慢建立起那些他們能夠從中獲得滿足和自尊的環境,而其他人則會隨風四處飄搖,永無安心之所。將生命視為一個整體的習慣,是智慧和真正道德必要的部分,也是一項應該在教育中提倡的事情。

​書評:

◆他寫下自己所認為的常識,但事實上卻是不尋常的智慧。──《觀察家雜誌》(The Observer)

 

◆這是一個令人著迷的時空膠囊。……本書是大量勵志自助書的原型,這類書籍最近大量出版,但其中極少像羅素這本小書般值得一讀。──丹尼爾.丹尼特(Daniel C. Dennett),美國知名分析哲學家、暢銷書作者。

 

◆這片土地上的每一位父母、老師、部長和國會議員,都應該閱讀的書籍。──《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贏得幸福》是羅素追求美好生活的秘訣。本書首次出版於一九三○年,比現今著迷於勵志自助類書籍的時間還要早了幾十年。他引導讀者逐步透過尋找不幸的原因及個人的選擇、妥協和犧牲,(也許能)得出最終「快樂的人」的肯定結論,這是值得書寫的大眾哲學書、也是勵志自助書。──Goodreads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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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譯者簡介

作者簡介:

 

伯特蘭.羅素(Bertrand Russell, 1872-1970)

 

英國哲學家、邏輯學家、數學家和社會評論家,他是邏輯分析方法和現代分析哲學的主要創始人,聲譽卓著,也是二十世紀影響深遠的思想家之一。

他出身名門貴族,雙親早逝,由祖父母撫養長大。十六歲前接受家庭教育,童年孤寂。一八九○年入劍橋大學三一學院,學習數學和哲學。一八九五年以論文《論幾何學基礎》獲得劍橋大學研究員資格。一九○八年成為三一學院研究員並獲選為英國皇家學會院士。一九一○年起與恩師懷德海(A.N. Whitehead)合作,發表三大卷的《數學原理》(Principia Mathematica),對數理邏輯的發展有深遠影響。一九一一年當選為亞里斯多德學會會長。一九五○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他曾有四任婚姻,是個不可知論者,也是和平主義者,曾反對第一次世界大戰,甚至被劍橋三一學院開除。晚年極力反核和反越戰,一九六四年創立羅素和平基金會。

著作等身,計有六十餘部書和二千多篇文章,涉及哲學、數學、科學、社會、教育、倫理、歷史、宗教與政治等各個領域。著作包括《哲學問題》、《自由之路》、《中國問題》、《懷疑論》、《婚姻與道德》、《權力:一種新的社會分析》、《西方哲學史》、《羅素回憶錄》、《人類有未來嗎?》等。

 

譯者簡介:

張雅婷

國立臺灣大學哲學博士。研究領域為道德心理學,語言哲學,行動哲學,後設倫理學。譯有:J. L. 奧斯汀《如何以言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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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部 不幸福的原因

 

第一章 什麼使人不幸福?

第二章 拜倫式不幸福

第三章 競爭

第四章 無聊和刺激

第五章 疲勞

第六章 羨慕

第七章 罪惡感

第八章 被迫害妄想

第九章 輿論恐懼

 

第二部 幸福的原因

 

第十章 幸福是否依然可能?

第十一章 熱忱

第十二章 情感

第十三章 家庭

第十四章 工作

第十五章 一般興趣

第十六章 努力與放棄

第十七章 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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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對象不是那些博學多聞或只對實際問題紙上談兵的人。在接下來的書頁裡沒有深奧的哲學或淵博的學問。我的目標只是把我相信是人之常情的道理所喚起的一些想法整理出來。所有我宣稱提供給讀者的良方,都以我自身的經驗和觀察確認過,而且每當我依此行為以後,都增加了我自己的幸福。在這個基礎上,我大膽希望在許多不曾經歷過幸福,且遭受著不幸福折磨的男男女女之中,有一些人能發現關於他們處境的診斷以及其中建議脫離那些處境的方法。我相信許多不快樂的人,能夠藉著經過良好指引的努力而變得快樂,抱持著這個信念,我寫下了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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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試閱

第三章 競爭

 

思考一下以下這個人的生活。我們可以這麼設想,這個人有著一棟迷人的房子,一個迷人的妻子和迷人的小孩。他一大早就起床,在妻子和小孩都還睡著的時候匆匆趕到辦公室。他的責任是展現出一個偉大主管的優點;他培養堅毅的性格,果斷明確的說話方式,以及睿智矜持的氣氛,故意讓除了辦公室小弟以外的每一個人眼睛為之一亮。他口述信件、與許多重要人物在電話上商量事情、研究市場,然後隨即與他的合作夥伴或他想要合作的對象共進午餐。整個下午他繼續做著類似的事。他回到家,感覺疲累,正好趕上換身衣服去赴晚餐之約。晚餐時他和其他疲累的男士們必須要裝作自己很享受那些還來不及感到疲累的女士們的陪伴。難以預見這個可憐的男人還要幾個鐘頭的時間才能逃脫。最後他睡了,然後一身的緊繃終於能有少少幾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放鬆。

 

這個男人工作生活的心理就像參加百米賽跑一樣,但由於他所參加的這個比賽唯一的目標是墳墓,他的專注對於百米賽跑來說雖然剛好適合,最終卻還是有些過度了。他對他的小孩了解多少?週間他在辦公室;週日他在高爾夫球場。他對他的妻子了解多少?當他早上離開她時,她還睡著。整個夜晚他和她身陷於無法進行親密對話的社交職責之中。他可能沒有任何對自己來說重要的男性朋友,雖然也許他有幾個朋友,在相處的時候似乎有著他希望能感受到的親切友好。他只知道春天和收穫的時節,因為季節影響著市場;他或許見過一些異國風情,但在他的眼裡看不到一點興致。他覺得書本沒什麼用,音樂也只是一種賣弄。年復一年,他越來越寂寞;他的注意力越來越侷限,而他在工作以外的生活也越來越乾涸。我中年後期時,在歐洲見過這樣的美國人,與他的妻子和女兒們在一起。顯然她們已經說服了那個可憐的傢伙是時候該度假了,並且給了女兒們一個機會到舊世界[1]看看。那個母親和女兒們著魔似地圍繞在他身邊,要他注意每一個獨特而令她們驚喜的新玩意。而那個疲乏至極、無聊至極的一家之主,想著其他人此刻在辦公室裡都在做些什麼,或是籃球世界裡發生了什麼事。最後,女性同胞們放棄了,認為男性都是庸俗之輩。她們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只是她們奢望下的受害者;確實,對一個歐洲旁觀者而言,就像殉夫自焚不完全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這個畫面也不完全是事實。也許在十個例子中有九個寡婦自願殉夫,她們做好了為榮耀被燒死的準備,而且也因為他們信仰的宗教有殉夫的規定。這個商人的信仰和榮耀要求他要賺很多錢;因此,就像印度教的寡婦一樣,他欣然承受那些苦痛。如果這個美國商人想要快樂一點的話,他首先必須要改變他的信仰。只要他不只渴望成功,更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男人的責任就是追求成功,而不這麼做的人是個可悲的傢伙,那麼他的生命就會還是那麼專注,那麼焦慮,而無法快樂。舉一件簡單的事情做例子,例如投資。幾乎每個美國人都會寧願做有風險的投資來賺百分之八的報酬,而不做低風險的投資賺百分之四的報酬。後果就是常常賠錢然後一直擔心受怕。就我來說,我會想要從金錢獲得的是有安全感的閒暇時間。不過典型的現代男性想要的是用錢去滾更多的錢,為了炫耀、光宗耀祖、讓那些至今為止跟他平起平坐的人自嘆不如。美國的社會階級並不明確,而且不斷在變動之中。因此比起在社會秩序已經固定的地方,一切愛慕虛榮的激情都更加焦躁不安;而且雖然金錢本身無法讓人卓越,但是沒有錢很難高人一等。此外,一個人賺的錢是用來衡量他的智商的公認標準。一個賺很多錢的人就是個聰明人;賺不了很多錢的人就不是。沒有人想要被看作是個笨蛋。所以,當市場處於一種棘手的狀況,人們的感覺和年輕人在考試時的感覺一樣。

 

我想我們應該承認,在生意人的焦慮之中經常有一種真實但不理性的害怕,他們害怕著破產這種後果。阿諾.班尼特(Arnold Bennett)的《克雷亨格》(Clayhanger)[2],不管變得多有錢,還是一直害怕他會死在勞動濟貧所裡。我不會去懷疑那些小時候飽受貧窮摧殘的人們會害怕他們的孩子也有相同的遭遇,並且覺得自己幾乎不可能賺到足夠的錢來防止這樣的災難。這樣的害怕在第一代或許無可避免,不過這些害怕比較不可能去折磨那些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一貧如洗的人。所以在我們討論的問題中,這些害怕無論如何都只是次要而且比較特殊的因素。

 

問題的根本是過度強調競爭上的成功是幸福的主要源頭。我並不是要否認成功的感覺能夠讓人們更容易享受人生。比方說,一個從青少年時期就沒沒無聞的畫家,如果他的才能獲得認可,那麼他很有可能活得更快樂。我也不是要否認,在某個程度上,金錢相當能夠增加幸福感;但超過這個程度,我認為不會依然如此。我真正要主張的是,成功只是幸福的一個要素,如果為了獲得成功,而犧牲了所有其他要素,那麼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這個問題的來源是在商業圈盛行的人生哲學。在歐洲,除了商業圈以外,確實還有其他圈子的人享有聲望。有些國家有貴族;所有國家都有神職人員、醫生、法律專業人員,並且在幾乎所有的小國家裡,陸軍與海軍都受人敬仰。雖然不管一個人的職業為何,成功裡面確實有競爭的因素,然而人們同時所敬仰的東西不只是成功,還有成功所仰賴的卓越,無論是什麼樣的卓越。一位科學家或許會賺錢或許不會;比起不會賺錢,如果他會賺錢的話肯定能獲得更多的尊敬。不管是赫赫威名的將軍或是貧窮的海軍上將,在人們眼裡看起來都不奇怪。的確,就某個意義來說,在這種環境裡貧窮本身就是一種榮耀。因為如此,在歐洲,只有在特定的圈子裡,人們才會純粹地為了金錢去競爭奮鬥,而且那些大概不會是最有影響力或最令人敬仰的圈子。在美國情況則不一樣。軍隊在人民的生活中扮演著極不重要的地位,因此就人民的標準而言難以有什麼影響力。至於像醫生、律師這些職業,沒有任何外行人能辨別一位醫生是否真的了解醫學,也沒有任何外行人能辨別一位律師是否真的懂得法律,因此藉由其生活標準推論出的收入多少,來判斷他們優劣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至於教授則是商人雇來的僕人,因此跟歷時更悠久的國家比起來,美國的教授獲得的尊重少了許多。這一切的後果是,美國的職業人士都仿效商人,因而不像在歐洲一樣自成一格。也因為如此,在富貴階級之中,沒有什麼事物能夠緩和為了財務成功而展開的激烈戰鬥。

 

從很小的時候美國男孩們就覺得這是唯一重要的事,並且不想被任何缺乏金錢價值的教育給干擾。教育曾經被廣泛地視為一種用以訓練「享受樂趣的能力」的方式──我指的是那些完全沒受過教育的人無法領略的雅緻樂趣。十八世紀時,「紳士」的標誌之一就是對文學、圖畫與音樂的鑑賞能力。如今我們可能會不認同紳士的品味,但至少這品味是真實的。現在的有錢人往往屬於另一種類型。他從來不閱讀。如果要開一間畫廊來增加自己的知名度,他會依賴專家們來幫他選畫;他由此獲得的樂趣不是賞畫的樂趣,而是不讓其他有錢人擁有這些畫的樂趣。至於音樂,如果他剛好是個猶太人,那麼或許能真心地欣賞音樂;如果不是的話,他就會像面對其他藝術一樣未經陶冶。後果就是他不知道閒暇時候要做什麼。當他越來越富有,賺錢對他來說就越來越容易,直到最後,每天五分鐘就能讓他賺上大量他不知道該怎麼花的錢。因此這個可憐的人在成功之後就會落得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場。只要成功本身當作生命的目的來展現,那麼就無可避免的會如此。除非有人教他獲得成功之後要如何面對成功,否則獲得成功必定無可避免的讓他成為無聊的犧牲品。

 

心靈上保持著競爭的習慣會讓競爭輕易出現在其他不該出現的領域。以閱讀的議題為例。讀書有兩個動機:其一、你享受閱讀;其二、你可以用來誇耀。在美國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女士們每個月都(或看起來都)讀了某些書;有些人讀完整本,有些人讀了第一章,有些人讀了書評,但所有人的桌上都有這些書。然而他們卻不去閱讀任何名著。讀書俱樂部從來不曾把《哈姆雷特》或《李爾王》列為每月選書;也從來不曾把但丁列為每月必讀作家。結果就是人們閱讀的都只是二流的現代作品,從來不閱讀經典名著。這也是競爭的後果,或許這後果並不全然是壞的,因為如果讓這些從來不讀經典名著的女士們自己選擇的話,他們或許會去讀那些比文學專家為他們選的書還要糟糕的書。

 

現代生活中之所以強調競爭,與羅馬時期必備的文明標準在拉丁文學全盛時期之後的式微有關。男人和女人似乎變得無法享受那些更需要智識的樂趣。舉例來說,十八世紀時,在法國沙龍中至臻完美的一般談話藝術,在四十年前還是一種活躍的傳統。這是一種非常精緻的藝術,因為某些東西轉瞬即逝,所以需要充分發揮最高的感官能力才能進行。但是在我們的時代又有誰如此從容地在乎這些事物?十年前的中國[3],這種藝術仍完美地盛行,但我想鼓吹民族主義狂熱分子自彼時起已經完全抹去了其存在過的痕跡。在五十或一百年前,受過教育的人們普遍有著優秀文學的知識,不過如今只有少數的教授懂得。所有更靜態的樂趣都被揚棄了。幾個美國學生在春天的時候帶我走過他們校園邊上的樹林;樹林裡滿是優雅的野花,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其中任何一朵花的名字是什麼。這種知識有什麼用?又不能增加誰的收入。

 

 

 

[1] 譯註:指歐洲。

[2] 編註:阿諾.班尼特(Arnold Bennett, 1867-1931),英國作家,作品繁多,代表作有《老婦人的故事》、《五鎮的安娜》。《克雷亨格》出版於一九一○年。

[3] 編註:本書出版於一九三○年,故十年前指的是一九二○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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